“漼三娘,宫里有位贵妃娘娘想来拜见您。”府中的仆人前来禀报。
“请她进来。”
“漼三娘。”前来的女子行过礼后说道,“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您,这事关系到您女儿的性命。”
一听到涉及女儿的安危,三娘立刻站起身:“你们都先退下吧。”
“明天,千万别让周生辰进宫,我父亲计划和刘子行联手杀他。”
“这……你究竟是谁?”
“我是金荣的女儿,金贞儿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,你父亲想杀周生辰?”
“因为他根本不关心我,我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。他做尽了坏事,我恨他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
“没有我的帮助,你们办不成这件事。但要是你们想让我帮忙,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,我一定答应。”
“等刘子行死后,不管谁当上皇帝,我都要做皇后。”
眼看天快要亮了,三娘想着女儿和她心爱之人的安全,便答应了金贞儿的条件。
“好,我会派人送出消息。您也不用担心时宜,我会一直陪着她,相信她不会有危险。”
“我需要做些什么吗?”
“要是周生辰在宫里遇到什么意外,我会确保时宜安全送出宫。您只需在中州城外的驿站接应就行。”
(子时)南辰王军营外
“你是谁?”守卫问道。
“我有紧急的事要告诉小南辰王,请他赶紧出来见我。”
“小南辰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而且他现在已经休息了,你再叫也没用。”
“将军,求求您了!我也是奉命而来,求您让我见他一面吧!”
“不行。”
夜间巡逻的周天行,看到军营门口的争执,走了过来。
“大半夜的吵什么!难道都想受军法处置吗!”
“这位将军,我真的有紧急情况要禀报,不然也不会在深夜过来!”
“行,你说吧。”
这位仆人凑到周天行耳边,低声说了一番话。
周天行听后先是大为震惊,随后命令士兵把仆人带进议事营,接着又一个个叫醒了其他人。
(议事营)
“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周生辰冰冷的目光落在仆人身上,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仆人顿时没了气焰:“好的好的,就是明天您别去庆功宴,刘子行和金荣要杀您。”
“本王问的是,为什么要杀我?是谁让你过来告诉我的?”周生辰的声音和眼神仿佛带着压迫感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是,是金贞儿让我来的。”
“金贞儿?是金荣的女儿。”凤俏疑惑道,“她为什么要告诉师傅,她父亲要杀您?”
“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周生辰挥了挥手。
那仆人回想起刚才周生辰那如同杀人般的眼神,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。
“师傅,您真的相信这人的话吗?”凤俏急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“先别慌,如果是假消息,他也不会冒着风险深夜赶来。”萧宴似乎在思索其中缘由。
“好了,其他人都先退下,军师你留下。”
“是,师傅。”众人纷纷退了出去。
“我觉得这话可信。”周生辰说道。
“我也这么认为,但我们该怎么做才好……”
(第二天中午)
周生辰还是去了庆功宴,不过只带了萧宴一个人。
“皇叔,请进。”
(大殿里的剧情和原剧一致,此处不再多写)
周生辰走出宴厅,殿门突然紧闭,一群士兵朝着周生辰围了过来。但周生辰并不慌乱,只是和那些士兵随意交手了几下——显然这些士兵没有尽全力。而原本坐在席位上的萧宴,此刻却不见了踪影。
突然,殿门再次打开,刘子行身边的太监高声喊道:“周生辰起兵谋反,意图篡位!杀了周生辰者,可取代他的位置,封地西洲!”原本一脸得意的金荣,仔细一看才发现,这些士兵和他之前派去杀周生辰的人不太一样。“不对,不是他们!”金荣反应过来时,一切都已经晚了——此刻和周生辰交战的,根本不是他的手下!
萧宴带着一队兵马从大门冲了进来,一瞬间,之前和周生辰假意打斗的士兵,加上刚到的兵马,将金荣和刘子行团团围住。殿内的大臣们都慌作一团。
“周生辰!你把我们围起来是什么意思?这岂不是坐实了你谋反的传闻!”金荣气急败坏地喊道。
“来人!把刘子行和金荣押入大牢!不准任何人靠近!”周生辰眼中满是冷意。
刘子行和金荣被押入大牢后,周生辰才猛然想起时宜——时宜还在宫里!“萧宴,你派人去找时宜,千万不要闹出太大动静!”“是。”周生辰走进大殿,殿中满是惊慌失措的大臣,“诸位大臣不必害怕,刘子行和金荣已被押入大牢,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大臣们纷纷走出大殿,走远后才敢小声议论:“你说周生辰会不会真的要谋反称帝啊?”“就算他要称帝,咱们能阻止吗?”“就是啊,而且他现在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,除了他还有谁能担此重任!”议论声此起彼伏……
“周生辰!”
是时宜的声音。周生辰立刻起身,两人就像那天在战场上一样,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周生辰……你知道吗,我等你的捷报,等了……好久好久,生怕你出什么意外。”时宜突然像没了力气,几乎瘫在周生辰怀里,委屈地哭了起来。周生辰自然不忍心看她落泪,轻声安慰:“好了十一,不哭了,我在呢。”萧宴走进来后,两人才松开彼此。
“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?”萧宴问道。
“稳定朝廷秩序,拥立新皇帝。”周生辰回答。
“可是,我阿娘答应过金贞儿,不管谁当皇帝,都要让她做皇后。可……可刘子贞才三岁啊。”时宜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想当皇后?”周生辰满脸疑惑。
“是她保护了我。”
“没错,我带兵去救时宜的时候,金贞儿确实在屋里陪着她。”萧宴补充道。
“她担心金荣到时候会拿我威胁你,说如果过了未时,你还没派兵来救我,她就会护着我出城。”时宜解释道。
“既然不能立我为刘子贞的皇后,那立我为皇贵太妃也行。”金贞儿走进殿中说道。
“我答应你,也谢谢你救了时宜的命。”周生辰背着手说道。
“要是没别的事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金贞儿行过礼后,便转身离开了。
“呃,既然没我的事,我也先走了。”萧宴也识趣地退出了大殿。
“周生辰,你知道吗?金贞儿跟我说你可能有危险的时候,我都快急死了!”时宜说道。
“好了,我这不是没事吗。”周生辰笑了笑,再次将她拥入怀中,“嗯?怎么不叫师傅了?”
时宜蜷缩在周生辰怀里,害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两人抱得更紧了。
到了晚上,周生辰回到军营,时宜也跟着来了。时宜走进周生辰的军营,场景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。
“你先坐会儿,新皇帝年纪还小,我还有不少政务要替他处理。”周生辰温柔地看着她说。
“好。”时宜也回以微笑,坐在周生辰身边,拿起一卷书翻看。可心上人就在身旁,哪里能专心读书。“这就是人人称赞的美人骨啊。”看着周生辰专注看卷轴的侧脸,时宜在心里不禁感叹。
突然,周生辰闻到一阵属于女子的独特体香,后背传来暖意,腰间也多了一双纤细的小手。
“周生辰~”
一开始,周生辰愣住了,但渐渐地,他似乎开始享受被人拥抱的感觉,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拥抱。
“怎么了?”他轻声问道。
“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……”时宜小声说。
周生辰轻声笑了:“不过分。”
周生辰似乎觉得还不够,便转过身,将时宜搂进怀里:“十一,你怕不怕外面的传闻?”
时宜搂住周生辰的脖子,摇了摇头:“不怕。再说,刘子行已经被师傅押入大牢,我的婚约也作废了,没什么不妥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忘了我立下的誓言了吗?”周生辰故意问道。
“师傅,那能不能求殿下解除誓言?”
周生辰笑了:“好。”
他笑了,时宜自然也笑了。看着时宜的嘴唇,周生辰心中的欲望仿佛被点燃,想要将她彻底拥入怀中,这种念头从未如此强烈。他低头,吻住了她的唇。
这个吻由浅入深,将往日所有的隐忍,都化作此刻的深情,两人紧紧相拥。
第二天清晨,时宜从凤俏的营帐里出来——这一夜,她睡得格外安稳,周生辰也是如此。
想起昨晚的事,时宜不禁红了脸。
“师妹,起床啦。”凤俏喊道。
“嗯。”时宜温柔一笑,“师……师傅呢?”
“师傅啊,他好像和军师一起去宫里了。”
“宫里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好像你阿娘也一起去了。”凤俏补充道。
“我阿娘?师姐,能不能帮我准备一辆马车,我要去宫里。”
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行,我可以的。”时宜笑着拒绝了。
(宫中太极殿内)
“皇叔公~”刘子贞喊道。
“臣在,殿下有何吩咐?”周生辰上前一步。
“皇叔公帮朕平定叛乱,朕要赏你。李邵(刘子贞身边的太监),传旨。”刘子贞奶声奶气地说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清河漼氏之女漼时宜,娴熟大方、温良敦厚、品貌出众,亦是朕的第一位老师。今小南辰王周生辰已至适婚之年,当择贤女相配。漼时宜与周生辰堪称天造地设之偶,为成佳人美事,特择良辰吉日,为二人完婚。钦此。”
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。
周生辰皱了皱眉:“可是,臣曾立下誓言,此生不娶妻妾、不留子嗣。”
“这是朕的旨意,你怎能不接?”刘子贞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。
“臣……领旨,谢陛下隆恩。”周生辰表面平静,内心却早已欣喜不已。
“三娘领旨。”漼三娘也躬身行礼。
“恭喜殿下,恭喜漼三娘,贺喜二位喜得婚约。”众大臣齐声说道。
“阿娘,出什么事了吗?”时宜皱着眉问道。
“怎么会没事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听到阿娘的回答,时宜更着急了。
“还是件大事呢。周生辰在他的寝殿里等你,快过去吧。”三娘笑着说。
“师傅。”
周生辰抬起头:“你来了。”萧宴见时宜来了,便识趣地离开了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我阿娘说有大事。”时宜皱着眉,满脸担忧。
“确实是大事。”周生辰笑了笑。
“到底是什么事啊,别卖关子了。”时宜看上去有些生气,又带着几分着急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殿下给我们赐婚了。”周生辰笑得格外开心。
“真……真的吗?”时宜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“是啊,我怎么会骗我的小十一呢。”
“周生辰~”时宜一把扑进周生辰怀里,“周生辰,我……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。”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哭腔。
“好了我的小傻瓜,不哭了。”周生辰抚摸着时宜的头发,相比第一次拥抱,此刻多了几分亲密与熟练。
“走,去你阿娘那里,商量一下婚事。”周生辰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对时宜说。
他用手轻轻擦拭着时宜脸上的泪珠,时宜看着周生辰的脸——还是往常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,却又带着几分对女孩子的无措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(漼府)
“阿娘!”时宜带着周生辰急匆匆赶到漼府——她想尽快定下婚期,等了十多年,她不想再错过了。漼三娘见周生辰和时宜一同行了晚辈之礼,欣慰地笑了。
“殿下,快请进。”
只见殿内坐满了漼氏族人——这可是清河漼氏与西洲南辰王府的联姻,怎能不重视。周生辰走进殿中,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。漼三娘坐在主位上,时宜和周生辰则站在大殿中央。
“陛下下旨,将吾女漼时宜赐婚给小南辰王周生辰,希望尽早完婚。各位有什么想法,不妨说说。”
“漼三娘,婚期能否定在五月十一日?”周生辰满是期待地问道。
“吾悦十一……”漼三娘念着这个日子,忍不住笑了——这下可以放心把女儿嫁给这位女婿了。
“好,这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。”三娘立刻答应了这个婚期。
“婚礼的地点就定在西洲,由漼府和南辰王府一起操办。至于聘礼,我们漼家的女儿不缺这些,殿下看着安排就行。”三娘说完笑了笑,“好了,大家都散了吧。时宜,你们留下。”
(等众人离开后)
“殿下,如今我把我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你,只希望她能过得顺心如意、开心快乐就好。希望你能好好待她,千万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一片真心。”三娘语重心长地说。
“好,我答应您,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时宜,此生绝不负她。”
“阿娘,您就别担心了,他会做到的。”时宜和周生辰相视一笑——这笑容里,是对彼此的信任,是对彼此永恒的爱意。此刻的他们,不必再克制情感,不必再隐藏真心,这一刻,他们等待了太久太久……
“时宜,这几个月你就住在这儿吧,好好陪陪你阿娘。”周生辰摸了摸时宜的头。
“好,都听师傅的。”时宜也跟着笑了笑。
(两个月后,婚期如约而至)
西洲的每一处都挂满了红灯笼,每一处都贴满了喜庆的囍字。这些并非南辰王府派人挨家挨户去贴的,而是老百姓自愿布置的——因为在他们心里,小南辰王为西洲百姓做了太多事,是万人公认的西洲之主。
大街小巷里,随处都能听到百姓议论这场婚事。一方是文人心中最崇敬的漼氏家族的女儿,另一方是从无败绩、征战四方的小南辰王,这样的婚事,谁能不期待呢?
(南辰王府内)
南辰王府此刻更是热闹非凡,光是清河漼氏一族就来了上百人,更不用说朝中大臣和众多好友了。
时宜坐在屋内的梳妆台前,她从未想过,有一天自己能嫁给师傅——这个她满心爱慕的人。
母亲站在她身后,为她梳理着长发,口中念着:“一梳梳到发尾,往后荣华富贵不用愁;二梳梳到发尾,身体健康无忧愁;三梳梳到发尾,子孙满堂福寿长;再梳顺滑到发梢,夫妻和睦到白头;二梳顺滑到发梢,心心相印不分离;有始有终,这辈子共享荣华富贵。”
时宜听着母亲的话,嘴角微微上扬:“娘,这些吉祥话您是从哪儿听来的呀?”
“你呀,总算是了却了娘的一桩心愿。娘这一辈子,就盼着你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,平平安安过一生,这样娘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娘,您放心,周生辰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。”时宜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“看你这么开心,娘也就满足了。”漼三娘见女儿如此幸福,心里也满是欣慰。
“殿下到了!”成喜急匆匆地跑进来通报。
“快,来帮我。”漼三娘亲自拿起红色的盖头,为女儿轻轻披上。
周生辰走进房间,看到眼前的景象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眼前的女子,今天就要成为他的妻子,他们将携手走过一生。他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浅笑。
漼三娘看着周生辰,郑重地说:“今天,我把女儿交给你了,你可不能让她失望。”
“我明白,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时宜。”周生辰向漼三娘深深鞠了一躬,从她手中接过时宜的手。他清楚地知道,从今往后,他要守护这个女孩一生,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人了。
(殿堂之内)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“夫妻交拜——”
“礼成!送入洞房!”
周生辰牵着时宜走进洞房,俯身到她耳边轻声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时宜听后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:“我等你。”
夜幕渐渐降临,南辰王府的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帷幕。
“恭喜殿下,恭喜王妃……”周生辰一桌一桌地敬酒,耳边满是祝福的声音,可他的心思却有些飘忽——他满心都是洞房里那个让他日夜牵挂的女子,今晚,她将完完全全属于他。
所有人都知道,小南辰王的酒量无人能比,大家都想把他灌醉。可除了他的十一,没人知道他会装醉。还没到亥时,他就以“实在喝不下了”为由,抽身离开,留下十个徒弟收拾酒桌残局。
临走前,桓愈拍了拍周生辰的肩膀,笑着打趣:“你是真醉还是假醉,我还看不出来?怎么,急着见你的新娘子了?以后啊,你肯定也会像我一样,是个怕老婆的人。”
周生辰不屑地“哼”了一声:“难道桓先生没听过‘春宵一刻值千金’吗?还有,晚上别让凤俏他们来闹洞房,时宜会害羞的。”
“好,知道了。”桓愈被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,最后又调侃道,“快点去吧,别让你娘子等急了。”周生辰朝他翻了个白眼,转身朝寝殿走去。
他站在寝殿门外,先是愣了一下——他的寝殿从未有过这样浓厚的烟火气,门外挂满了红灯笼,贴满了鲜红的囍字。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,推开殿门走了进去。每走一步,心里都充满了期待与紧张,他紧紧攥着拳头,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慌张——明明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,早已看淡了很多事,却没料到会因为即将见到一位柔弱的女子而紧张不已。
他走进卧室,只见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正端坐在床前。
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拳头攥得更紧了。他忐忑地走到床前,拿起桌边的喜秤,轻轻掀起了时宜的红盖头。
看到时宜的模样,他瞬间愣住了——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美丽。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”,这几句诗仿佛是专门为时宜写的。所谓“女以色授,男以魂予”,也不过如此了。
“周生辰~”时宜望着他,轻声唤着他的名字。
周生辰猛地回过神,有些结巴地问:“怎…怎么了?”他一时间紧张得不知该做什么。
“该喝交杯酒了。”时宜望着周生辰,温柔地笑了笑。
“好。”
周生辰拿起酒杯递给时宜,时宜接过酒杯后,两人手臂相交,饮下了交杯酒。这是她离周生辰最近的一次,四目相对的瞬间,她的脸颊泛起红晕。这是成婚的最后一个仪式,意味着他们已正式成为夫妻。
周生辰帮时宜取下凤冠,满脸心疼地问:“重不重?”
“不重。”时宜轻轻摇了摇头。
他专注地看着眼前女孩泛红的小脸、莹润的嘴唇……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情愫,带着几分醉意,低头吻了上去。
“唔~”
周生辰将时宜轻轻压在床上,褪去自己的喜袍。刚才还紧张的时宜,瞬间放松下来,全身泛起酥麻的感觉,却又无比享受。周生辰从她的发丝到脸颊,再到嘴唇、脖颈,都留下了温柔的吻痕。
他轻轻抚摸着时宜的腰肢,轻声问:“十一,你怕不怕?”
时宜环住周生辰的脖颈,摇了摇头:“不怕,师傅会对我负责的,对不对?”
周生辰轻笑一声:“当然会。”
他轻轻拉开时宜的衣绳,衣物最终落在地上……
红被翻涌,正如诗中所写:转面流花雪,登床抱绮丛。鸳鸯交劲舞,翡翠合欢笼。眉黛羞偏聚,朱唇暖更融。气清兰蕊馥,肌润玉肌丰。无力慵移腕,多娇爱敛躬。汗光珠点点,发乱绿匆匆。
烛火摇曳,两人一夜未眠……
第二天清晨,周生辰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练功,而是静静地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孩。他的房间从未有过这样清新的香气,而这香气的来源,正是怀中的女孩。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。
这时,他感觉到时宜原本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轻轻动了动,连忙闭上了眼睛,假装还在熟睡。
时宜缓缓睁开眼睛,眼前的场景是她从未奢望过的——她以前从未想过要嫁给周生辰,只是想留在他身边,陪他一辈子。她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,抬起手,像以前那样,从周生辰的眉骨轻轻滑落到鼻尖。只是此刻,他们的身份早已不同:上次是即将分别的师徒,如今却是刚成婚的夫妻。
“师傅,你的美人骨真好看。”时宜轻声说道,以为周生辰还没醒。
“师傅?”周生辰睁开眼睛,低头看着时宜。此刻的他,再不是那个驰骋沙场的小南辰王,只是时宜的夫君,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。
时宜见周生辰醒了,慌忙收回手,避开他炙热的目光。
“十一,我们已经成婚了。你身为漼氏贵女,这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了,嗯?”
“啊…那…那师傅不还是叫我十一吗……”
“好。”周生辰看着眼前眼神闪躲的女孩,无奈地笑了笑,“夫人,这样满意了吗?”
时宜假装清了清嗓子,小声唤道:“夫…夫君。”那模样,像极了第一次叫他“师傅”时的羞涩,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红晕。周生辰满意地笑了笑。
“可…可是,我更喜欢叫你师傅,或者周生辰。”
“好,都听你的,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。”周生辰轻轻摸了摸时宜的头。
“周生辰~”得到周生辰的同意,时宜胆子大了些,还往他身边凑了凑。
周生辰哪能承受得住心上人的撒娇,他低下头,轻轻吻住了她的唇。这次,时宜不再像最初那样一味羞涩,而是回应着他的吻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,两人仍在床上紧紧相拥,不愿分开。
他们就这样相拥着,一直到辰时。周生辰从未如此贪睡过,只因为这次,他的枕边人是时宜。
“师傅,时辰不早了。”时宜在周生辰有力的臂弯里抬了抬眼。如果可以,她想一直这样睡下去。可新帝刚登基,江山还不稳定,虽说有周生辰在,但他作为皇叔公,还有很多该做的事。更何况,要是再不起床,恐怕要被师兄师姐们笑话了。
“好,起来吧。”周生辰将手从时宜的脖颈下抽出,翻身下床。他整理着自己满是褶皱的内衣,时宜看着忍不住偷笑——这些褶皱,何尝不是她昨晚的“杰作”。
“夫人,笑什么?你不更衣吗?”
“我…我等你换好衣服,我再起来。”时宜似乎看穿了周生辰的心思,连忙转过身去。
周生辰笑了笑:“我换好了,先出去了,你快起吧。”他背着手,满脸春风地走出卧房。
“殿下今日,倒是格外贪睡啊。”桓愈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周生辰满不在乎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桓愈又打趣道:“不知殿下昨晚是不是…力不从心啊?”
“军师以前倒是风流,可惜啊,没有一个是真心相待的。不然,也不会放弃南萧的一切,来投靠北陈的一个将军了吧。”周生辰看得出,桓愈和凤俏之间有情意,这番话不过是想提醒桓愈,认清自己的心意,主动一些——他知道凤俏本就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。
“哎…”桓愈叹了口气,背着手走开了。
“是军师吗?”时宜从殿内走了出来。
“是啊。”
“师傅是希望他和凤俏在一起吗?”时宜歪着脑袋问。
“是啊,你也看出来了。可惜凤俏对感情的事一点都不懂。”周生辰无奈地叹了口气,他怎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有好的归宿。
“那师傅对感情的事,是不是很了解啊?”时宜带着点调皮的语气问道。
“在遇到你之前,确实了解得不透彻。但遇到你之后,我的心,好像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。”周生辰思索了片刻,认真地说。
时宜偷偷笑了笑:“师傅什么时候也会说情话了。”
“再好听的情话,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。”周生辰笑了笑,向时宜伸出手,“走吧,去用早膳。”
时宜将手放在他的掌心,与他手牵手,一起去吃新婚后的第一顿早膳。
两人手牵手走向饭厅,晓誉打趣道:“师傅,现在师妹是不是该改口叫师娘了呀?”
“师姐…”时宜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。
“时宜会害羞的,还是叫她师妹吧。”周生辰看向时宜的眼神满是宠溺。
“师傅,怎么突然这么偏心了呀?”凤俏凑过来,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“哎呀,师傅不一直都偏心小十一嘛!”谢云也跟着打趣。
“好了,吃饭吧。”周生辰拉着时宜走向主桌。
“嗯?师妹以前不一直坐我旁边吗?”凤俏一脸不解。旁边的晓誉悄悄拍了拍她的大腿,众人都低下头,偷偷笑着。
“师傅!”时宜皱了皱眉,“这…这不合规矩吧。”
“我说过,南辰王府唯一的规矩就是军令如山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周生辰凑到时宜耳边轻声说。
“嗯。”时宜的耳朵已经红透了,在周生辰身边坐下。
(早餐过后)
“时宜,开春了,我答应过你的事还记得吗?想去雁门关看看吗?”
“想!”时宜激动地一把挽住周生辰的胳膊,“师兄师姐们也一起去吗!”
“你想让他们去,那就让他们去。”周生辰虽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,可自家娘子的要求,他哪敢违抗。
“好!那我去叫他们!”时宜松开周生辰的胳膊,朝着院后的练功场跑去。
周生辰看着时宜跑远的背影,暗自叹了口气——好不容易盼来的二人世界,又要没了……
“师兄师姐!师傅说要带我们去雁门关!”时宜跑到练功场,大声喊道。
“真的吗!”凤俏第一个跳起来,“我早就想去了!现在春暖花开,去!当然去!”
可其他人都看得出来,师傅哪里是真心想带他们去,不过是想哄王妃开心罢了。要是真去了,不仅要多挨几个白眼,说不定还得每天加练,大家都暗暗吸了口凉气。
桓愈最先开口:“王妃还是和殿下去吧,我今天还得查看南下的行军路线。”
其他几位师兄也纷纷摇头,理由都是还要留在王府练兵。
时宜噘着嘴,把目光转向两位师姐:“师姐~”
凤俏本就不懂其中的门道,可晓誉三两下就把她拽走了。
原本热闹的后院,瞬间变得空无一人。
“你的师兄师姐呢?”周生辰背着手,从时宜身后走了过来。
“师傅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了?”时宜噘着嘴,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猪包。
周生辰看着自家娘子这般可爱的模样,忍不住低头笑了笑:“没有啊,难道他们都不去吗?”虽说表面装得一脸无辜,心里却早已窃喜不已。
“哼。”时宜扭过头,不理他。
以前是师徒的时候,两人之间就没太多繁琐的礼仪规矩,只是对彼此的爱意藏得很深。如今成了亲,就更没什么顾忌了。时宜知道,自己的夫君一直宠着她,所以在他面前才会如此肆无忌惮,早已把成亲前母亲教的“侍君之道”抛到了脑后。
而周生辰也偏偏喜欢时宜这副模样,他一把牵过她的手,侧身贴近她的耳朵:“我想单独带你去雁门关,想了很久了。”
周生辰牵着时宜走到府外,对侍卫吩咐道:“让人牵一匹马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来,我抱你上去。”时宜不必再踩着台阶上马,周生辰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抱上去。他双手环住时宜的腰,将她轻轻抱上马背,自己轻而易举的跨了上去。
周生辰甩动了一下缰绳,马向前走起来了。穿过了热闹的西州城,这次她是他的王妃,是他的妻子,她不必再用面纱掩住自己的半张脸,而是幸福的依偎在自己心上人的怀里,他的臂弯是那么温暖而有力,时宜不禁幸福的笑出声。
“笑什么?”离她不足十厘米的周生辰自是听的清楚。
“十一觉得很幸福。”她不必再掩盖自己对他的爱意,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。
周生辰听后好似心满意足,有露出了那只属于时宜的括弧笑。
一路上,只要注意到他们共乘一匹马的百姓都在感叹,这是西州城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啊,长得也如此俊美般配。
(雁门关)
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
“哎哟。”时宜的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。
周生辰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,偷偷地笑了,觉得她很可爱。
“周生辰,不许笑!”十一像是受了委屈,脸都憋红了。
“好的,我不笑。”本想偷偷笑的,没想到真的被妻子发现了,他再次搂着她的腰,将她抱下来。
“哇!这就是雁门关!”时宜此刻就像一个未嫁的少女,一路小跑着,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奇,而周生辰也不阻止,只是背着手,默默地跟在她身后。
“师父,快过来看看!”时宜向周生辰挥手,“快点,你也拿一个。”
“蒲公英?”周生辰弯腰也摘了一朵。
“我数到三二一,我们一起吹。”
周生辰看着眼前的少女,他的眼里只有她,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守护黎明百姓的小南辰王,他只是周生辰,只属于时宜一个人的周生辰。
“吹!”时宜看着满天的蒲公英,“哇!太美了!”
“开心吗?”
“嗯嗯,非常开心!”
“那我希望我的时宜每天都能快乐,平安幸福。”
“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,是我最快乐的时光。”
他们互相凝视,眼中只有对方,周生辰搂住时宜的腰,贴近她的耳边:“我这一生,不负天下,也不负你。”然后闭上了眼睛,低头轻轻地吻了她的唇。
清风拂过,花香四溢,他们在这花海中相拥而吻。
“嗯~周生辰~”
“怎么了?”周生辰看着怀里的女孩,偷偷一笑。
“这...我们还在户外...”时宜的小脸红扑扑的。
“好的。”周生辰放开了时宜,“那...我们回王府好吗?”
“嗯...”时宜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手牵手,离开了那片花海。
回西州的路上,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时宜坐在马前,后背贴着周生辰的胸膛,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。她忍不住回头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茬:“师傅,我们下次还来雁门关好不好?”
周生辰低头,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,声音裹着晚风,温柔得能溺死人:“好,你想什么时候来,我们就什么时候来。等过些日子,我把北境的军务理顺了,还带你去看草原的星星——比西州的亮多了。”
时宜眼睛一亮,用力点头:“好!我还要跟师傅学骑马,下次不要你抱我上马,我自己来!”
“哦?”周生辰挑眉,故意逗她,“上次在军营练了三次,还从马背上摔下来,怎么现在又敢了?”
时宜脸一红,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那是以前!现在我是南辰王妃,总不能一直让人抱,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。”
周生辰轻笑,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:“谁敢笑话我的王妃?我让他去校场跑五十圈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,很快就回到了南辰王府。刚进大门,就见成喜捧着个锦盒迎上来:“殿下,王妃,漼府派人送来了东西,说是三娘特意给王妃准备的。”
时宜接过锦盒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叠绣着并蒂莲的帕子,还有一本线装的小册子。她拿起小册子翻了两页,脸瞬间红透,连忙合上塞进袖中。
周生辰好奇地问:“是什么?”
“没、没什么!”时宜把锦盒塞给成喜,拉着周生辰就往寝殿走,“就是阿娘给我绣的帕子,没别的。”
周生辰见她窘迫的模样,哪里还猜不到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回到寝殿,他才慢悠悠地问:“是不是你阿娘教你‘侍君之道’的册子?”
时宜埋着头,声音细若蚊蝇:“师傅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周生辰走到她面前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眼神灼热,“其实不用学那些,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。我喜欢的,从来都是那个会跟我撒娇、会为我担心、会在我怀里哭的十一,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南辰王妃。”
时宜抬头,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,心中一暖,伸手搂住他的腰:“周生辰,有你真好。”
日子就这样平静而甜蜜地过着。周生辰每天处理军务和朝政,时宜就陪在他身边,有时帮他磨墨,有时给他读奏折,偶尔还会去校场看他练兵。凤俏和晓誉时常来串门,凤俏总爱打趣时宜“被师傅宠坏了”,晓誉则会悄悄给时宜带些西州的特色点心,说“给王妃补补身子”。
这天,周生辰从宫中回来,脸色有些凝重。时宜见他不对劲,连忙迎上去:“怎么了?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?”
周生辰坐在椅子上,握住她的手:“刘子行在大牢里病了,李邵来求我,想让太医去看看他。”
时宜愣了一下,随即皱眉:“他那样对你,你还要管他?”
“他是先帝的儿子,如今新帝年幼,若是他在大牢里出了意外,难免有人说闲话,对朝局不稳。”周生辰叹了口气,“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我担心他会借机耍花样。”周生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“刘子行心思深沉,这次病得蹊跷,说不定是想趁机拉拢太医,或者传递什么消息。”
时宜想了想,说:“那我跟你一起去大牢看看?我去盯着太医,不让他耍花招。”
周生辰犹豫了一下:“大牢里环境不好,你去了会不舒服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时宜坚定地说,“我们是夫妻,本该一起面对这些。再说,我是漼氏女,宫里的人多少会给我几分薄面,有我在,太医也不敢乱做手脚。”
周生辰看着她,眼中满是欣慰,点了点头:“好,我们一起去。”
两人来到大牢,刘子行躺在稻草上,脸色苍白,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。太医正在给他诊脉,见周生辰和时宜进来,连忙起身行礼。
“怎么样?”周生辰问。
太医躬身道:“回殿下,刘公子是忧思过度,加上牢中环境潮湿,得了风寒,并无大碍,开几副药吃了就能好。”
刘子行睁开眼,看到时宜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随即冷笑:“看来我病了,还能让南辰王和王妃亲自来看我,真是荣幸。”
时宜没理他,只是对太医说:“药方写好后,拿给我看。药煎好后,也由我身边的人送来,劳烦太医多费心。”
太医连忙应道:“是,王妃放心。”
周生辰看着刘子行,语气冷淡:“刘子行,你最好安分点。新帝仁慈,没取你的性命,你若是再敢兴风作浪,我绝不饶你。”
刘子行闭上眼,不再说话。周生辰和时宜也没多留,转身离开了大牢。
回去的路上,时宜问:“师傅,你觉得他是真病还是假病?”
“不好说。”周生辰摇头,“但不管是真是假,我们都得防着点。不过你放心,我已经让人加强了大牢的守卫,他翻不出什么花样。”
没过多久,刘子行的病就好了。他在大牢里倒是安分了许多,不再像以前那样叫嚣着要报仇。周生辰和时宜也渐渐放下心来,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朝政和王府的生活上。
转眼到了夏天,西州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。时宜怕热,周生辰就让人在寝殿外搭了个凉棚,每天傍晚陪她在凉棚下喝茶、聊天。
这天,成喜送来一封信,说是从南萧寄来的,落款是“桓愈”。时宜拆开信,看了几眼,笑着递给周生辰:“师傅,你看,桓愈师兄说他在南萧遇到了凤俏师姐,还说凤俏师姐在南萧的军营里帮了他不少忙,两人好像……”
周生辰接过信,快速扫了几眼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看来我们的凤俏,终于开窍了。”
“是啊,”时宜笑着说,“桓愈师兄还说,等他们回来,想请我们喝喜酒呢。”
“好啊,”周生辰握住她的手,“到时候我们就去喝他们的喜酒,再顺便问问他们,什么时候给我们添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。”
时宜脸一红,轻轻掐了他一下:“师傅怎么也学坏了!”
周生辰笑着把她搂进怀里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跟你学的。”
凉棚外,蝉鸣阵阵,晚风习习。时宜靠在周生辰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,心中满是幸福。她想起以前在王府当徒弟的时候,总是偷偷看着他的背影,不敢靠近,不敢表露心意。而现在,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他怀里,听他说情话,跟他撒娇,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。
“周生辰,”时宜轻声说,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雁门关吹蒲公英的时候吗?”
“记得,”周生辰点头,“你那天笑得特别开心,像个孩子一样。”
“其实那天我在想,”时宜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,“要是能一辈子跟你这样在一起,该多好。没有战争,没有阴谋,只有我们两个人,还有西州的百姓,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。”
周生辰低头,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: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我已经向陛下请旨,等北境的局势再稳定一些,就辞去兵权,带着你回西州,专心打理王府,陪你看遍西州的山山水水,再也不分开。”
时宜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周生辰点头,“我答应过你,要让你平安快乐,这是我对你的承诺,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。”
时宜再也忍不住,眼泪掉了下来,却带着笑容:“周生辰,我爱你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亲口对他说“我爱你”,周生辰的心瞬间被填满,他紧紧抱住她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我也爱你,十一,很爱很爱你。”
夕阳落下,余晖洒在凉棚上,把两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。远处,王府的仆人们正在准备晚饭,炊烟袅袅,充满了烟火气。
后来,桓愈和凤俏真的从南萧回来了,还带来了南萧皇帝的亲笔信,希望能与北陈永结盟好。周生辰为他们举办了婚礼,婚礼虽然不如他和时宜的盛大,却也温馨热闹。凤俏穿着嫁衣,脸上满是羞涩,桓愈看着她,眼中满是宠溺,像极了当初的周生辰和时宜。
再后来,周生辰真的辞去了兵权,专心留在西州打理王府。他不再是那个征战四方的小南辰王,而是时宜的丈夫,是王府里孩子们的“周叔叔”——晓誉和谢云的孩子出生后,时常会来王府串门,时宜总是把他们抱在怀里,教他们读书写字,周生辰则会陪他们在院子里放风筝、踢毽子。
每年春天,周生辰都会带着时宜去雁门关看蒲公英;夏天,他们会去草原看星星;秋天,他们会去后山采枫叶;冬天,他们会在王府的暖炉边煮酒聊天。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,没有战争,没有阴谋,只有彼此的陪伴和满满的爱意。
这天,时宜靠在周生辰怀里,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轻声说:“周生辰,你说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吗?”
周生辰紧紧握住她的手,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:“会的,不管下辈子你是漼时宜,还是别的什么人,我都会找到你,再娶你一次,陪你过一辈子。”
时宜笑了,闭上眼睛,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的温暖。她知道,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,只要有周生辰在身边,她就什么都不怕。
窗外,雪花越下越大,把西州城变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。而南辰王府的寝殿里,却温暖如春,一对相爱的人紧紧相拥,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。这一次,周生辰没有辜负天下,更没有辜负他的十一,他们终于实现了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愿望,在西州的土地上,过上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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